满生活的恶人。
是吗,哈哈。我是恶人吗。
……
……有点恶心。
我放开她。
挂掉电话,抽出纸巾为哭泣的她擦泪,她终于看向我,湿漉漉的眼眸就如此凝视我。
于是我又亲吻上去。
如同恶魔一般的冲动,让我想要摧毁他们。将他们两人撕成两半,我拾走一半,与我自己拼合。
这次,她全然没有反抗,只是发愣着,或是在想些什么。
她在想什么呢?
她会想什么?
咬她的嘴唇,接着蹭她的脸。她的身上散发令人着迷的香气,嗅得我有点头晕。这不正常。这就是恋爱吗?所有人都不正常。
遇上她的所有人都变得不再正常,福葛也好,布加拉提也好,我从来不知道他们会是那样的人。
用真爱一词可以解释吗?可以解决一切吗?
为什么爱会让人痛苦?
黄金体验放开她的手腕,如果她想反抗,可以推开我,轻而易举。
但是她没有。
她只是摸了摸我的头。
为什么?
我不太明白。
我奇怪地看着她。她不是害怕吗?不应该心里不愿意吗?我与那些想强迫她的强奸犯没有任何区别,我不确定自己对她的真实感情,而我的确想要得到她的身体。
她给我一巴掌,说不定我就能清醒了。
可惜她没有。
我听见自己的理智在叫嚣,我感知到自己的心跳。我压在她的身上,几分钟过后,在这矛盾之中,我不得动弹,而她还一下一下地摸我的头。
怎么会有这种人啊?
她甚至已经平静,好像这种行为比喝水还要普通。
……
我竟然睡着了,一看表,睡过半个小时。
大脑仿佛被洗涤过,大概是因为最近没怎么休息好,一见到想见的人,终于放松。我告诉她哪些东西该怎么用,让她有需要时就叫我,接着就去做我自己的事。
直到午餐时间,她都不曾打扰我。她还在沙发上,保持两小时以前的姿势。我带她出去吃饭,顺便给她买些日常用品。
“我以前住在哪?”她问我。
我说不知道。
“我以前是住在一个白色长发男人的家里吗?”
“我不清楚。你想在哪里住都是你的自由吧。”
“我有这个自由吗……”
“是啊,想去哪里都可以,不想住我这里也没问题,我帮你另找一个住处。”
我说得很干脆。
“……”
她望向某处放空,“算了……”
隔了有几秒,我等待她的发言,脑内思考午餐选什么。
“我不想一个人待着……”
……
我知道她怕孤单。
但是亲眼看到她这个样子,惶恐不安地呆愣着,面对虚空的空气。我理解她。我小时候是不是也这副样子,明知没有可以信任的人,也还是对这样的真相产生恐惧。
“中午想吃什么?我请客。”
我打断她的发呆,让她继续沉浸在悲伤的思绪里并不好。
她转头对我,没有笑,也没有别的表情。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思考,这个时候,我突然一点也看不懂她。
我以为她是一个丰满的人。
她的内心饱满而又诡秘,所以才能充满想象,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可现在看来,真相恰恰相反。
曾经的那些都像是假的,对我笑也好,对我哭也好,对我落寞也是,那些都像是她伪装的面具。实际上她到底是怎样的呢?她看起来虚无一片。
她摇摇头,说不知道。
既然她没有想法,我就带她去吃我想吃的。今天心情好,想吃提拉米苏,当然这只是甜点。正餐是培根蛋酱意大利面(carbonara),前菜是番茄水牛芝士(caprese?sad)。
沙拉上桌,我等她先动,结果她直愣愣看着我,我不动她也不动。
瞧她那疲惫的模样,我就不折腾她了,主动告诉她怎么吃比较好吃,她一比一复刻我的动作,将番茄与芝士串在一起塞进嘴里,脸颊一股一股,像只仓鼠,令我发笑。
她盯着我看,虽然在看我,但手里嘴里都没停。
“味道怎么样?”我问她。
她微笑起来,“好吃。”
介于她有可能说谎,我再问:“真的吗?”
她盯了我几秒,“还行。”
这次应当是真的,就算是场面话,我也不想再问了。
“如果觉得不好吃,可以提出来换。”
我还是多了一嘴。
她突然将食指与拇指比成v字,放在她的下巴下面,做出思考状。
“沙拉差不多都是这个味道吧,我觉得这是沙拉里面最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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