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那只手,然后被裴砚拉进怀里,紧靠在一起的身体随着笑声同频共振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江尽问。
“等你出门。”裴砚答。
江尽看着车身上若隐若现的露水皱眉,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凌晨四点三十八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……”
“江尽,”裴砚打断了她的话,“昨天夜里,我去问你的邻居关于我们的事情,得到了一个我无法理解的答案。我想来问你,又怕你生气,想在家里等你,又很着急。这种纠结的感觉对我来说太陌生也太不适应,所以我还是来了。”
她轻轻叹了口气,似乎很疲惫,“我坚持了一个黑夜,现在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太阳。”
心里的一角塌陷下去,江尽却嘴硬道:“你总是很自我。”
“或许吧。可是江尽,我是爱你的。”裴砚轻声道。
江尽的心彻底软了,她低下头,闷闷的声音轻轻地飘,“去哪?”
裴砚转身要去开车,江尽拉住了她的手,几乎是同一瞬间,两个人习惯性地弯了弯手指。
“嗯?”裴砚转头看她。
江尽把她推到另一边,“我来开车。”
江尽坐到驾驶位,耳朵微微发红,裴砚轻轻柔柔地笑声像在抚揉她的耳朵。
“去哪?”江尽再一次问道。
“去山顶。”裴砚答道,靠在椅背上注视着江尽,“去看太阳。”
江尽于是往山顶开去。
不必问是哪一个,因为对她们而言,只有一个独特到不必说明。
一路上,裴砚始终盯着江尽的侧脸,目不转睛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。”江尽小声说。
裴砚的声音清淡极了,偏又是甜的,她说:“就是好看的。”
两人慢悠悠到达山顶,刚好赶上日出的尾巴。
江尽看着日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心情愉快。
她看了眼裴砚,裴砚静静地看着她和太阳。
“明遥和你说什么了?”江尽笑道。
能让裴砚一夜未眠,一大早跑到小区门口等她,可见被刺激得不轻。
明遥的嘴原来这么厉害。江尽着实没有想到。
“她说我做错了事,所以你不要我了。”裴砚抬了抬眼皮,“可是她不告诉我,我做错了什么。”
“你也没有告诉过我。”裴砚认真说道。
江尽避开她的目光,敷衍道,“没什么,看吧,日出只此一刻了。”
“我们呢,”裴砚拉住江尽,迫使她看向自己,“也只此一刻了吗?”
“告诉我。”裴砚的声音少见地带着迫切。
江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有那么一瞬间,她在裴砚的眼里看到了哀求。
她忍不住笑了下,觉得那真是与裴砚毫无关联的东西。
裴砚皱起眉,疑惑道:“可笑吗?”
“不是,”江尽连忙说,却又不知如何解释,她犹豫着,吞吞吐吐着说道:“裴砚,真的,没什么。有些,事情,是没办法和你,说清楚的。”
她至少,还想在喜欢的人面前,留住一份尊严。
可裴砚显然是误解了。
她松开手,神情冷漠,“不能告诉我,却可以和她说吗?”
“江尽,你爱上她了?”
好嗑吗
“有点奢侈……”
这话像一阵冷风,吹得顾观序瞬间清醒起来。她撑着脸上的笑,紧张地观察程阙的表情。
她想起和程阙在相似环境下长大的朋友,想起她们曾经对自己说得话,很怕程阙觉得她是在炫耀。
“其实这样的模式十分独特,这里很可能发展成一块标志性区域,那时利润也是十分可观的。”顾观序迅速补充道。
程阙眨了眨眼睛,笑了下,“的确。不过奢侈是对我这样的人而言的,即使不盈利,你的太姥姥也有足够的资格拥有这样的纪念。”
“很少有人有这样浓厚的爱国情怀了,”程阙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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